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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弱万人迷艰难端水中 第95(1 / 2)

“既然已不可求,留你还有何用?要做明君,自然不可求仙问道。”

“来人,拖下去,杖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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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今天我们大家之所以欢聚在这里,是为了庆祝我们的好朋友——

1、阿拂:【我终于有了编制。】

2、元昭:【我终于有了姓名。】

平平无奇太子名,取名废实在想不出别的了。如有重名,实属重名。

马车朝着城郊的驿站辘辘驶去。

车厢中, 贺拂耽掀开车帘,像来时一样充满好奇地向外打量。

独孤明河坐在一旁,闷气已经生了一路。但因为是闷气, 身边这人完全不知道他在生气。

于是更加生气,气得一路上难得寡言少语, 到这时才忍不住开口:

“既然你这样喜欢人间, 又是第一次来,为何不肯听我的话留下来好好玩个几天,非要这样急着回去?”

“嗯?”

贺拂耽疑惑,“我们已经离家这样久,明河难道就不想家吗?”

“我有什么好想的?我在当初人间游历的时候,最长的一次整整三十年不曾回去过。”

独孤明河似笑非笑, “其实是阿拂自己想家了吧?想家里的亲友师长,何必拿我当借口?”

“亲友师长”四个字被他念的抑扬顿挫阴阳怪气, 贺拂耽被逗得一笑, 笑过后却更糊涂了。

“我的确想家了。”

他有些羞赧吗,却还是继续道, “在宫中数次流泪,也不知那些龙吐珠如今开得怎么样。明河你还记得我们离开前亲手种下的那朵吗?现在应该已经开花了吧。”

“望舒宫哪来的龙吐珠——等等,你说的家是……是虞渊?”

“是啊,怎么了?”

“……”

面前人的神色实在太过震惊, 贺拂耽有些犹疑, 原本认定的事情也变得动摇起来。

“我听闻人间夫妻一体。虞渊是明河的家, 自然也该是我的家。怎么了明河?难道不应该这样算吗?”

“……算!当然算!”

独孤明河语无伦次,巨大的惊喜冲刷得他大脑一片空白。

他期期艾艾:“那、那阿拂之前说思念故人……”

“思念虞渊众位烛龙长辈呀。”

贺拂耽回答得理所当然,看见面前人的反应又有些担忧。

“明河你到底怎么了?眼睛红红的。”

“没事。”

独孤明河几乎是狼狈地抬袖擦了下袖子,嘟囔着:

“我还以为你说的故人是……”

最后三个字被咽进肚子里。他对这三个字恨之入骨, 好不容易阿拂没有想起来,他又怎么可能主动提起。

放下袖子后神色便恢复正常,笑着劝道:“回家的事不急于一时,反正虞渊就在那里,不会跑的。正逢年节,是人间热闹的时候,阿拂若是这就走了,可就太可惜了。”

贺拂耽点点头:“好呀,我听明河的。”

车夫一声吆喝,马车渐渐停下。

贺拂耽先行下马,站定后看见另一辆马车上一对夫妻相携下来,便也回头向车上人伸出手。

独孤明河看着他的动作,眉梢不由一挑。

随后搭上去,也下了车。

这时贺拂耽想抽回手,就发现怎么也抽不出来了。掌心被身边人不轻不重地攥住,藏在袖子下十指相扣,捏了又捏。

贺拂耽只好随他去。

驿站门边已经有人等候,正是莲月尊。

见他们两人以极亲昵的姿势相携而来,脸上笑意微微一顿,很快恢复正常,掌心菩提子轻轻转动。

“阿弥陀佛。”

“莲月证真。”

他们像来时一样在大堂一角落座。

还是那个店小二,并且还记得他们,尤其记得贺拂耽和贺拂耽怀里的兔子。很殷勤地替他们布菜,还顺手给兔子也抓了把干草。

不过周围氛围与来时大为不同。

来时人们对朝堂之事讳莫如深,如今却几乎每一桌都在大肆谈论金銮殿上金龙现形的异象。

有人高谈阔论,将当日之事描绘得有声有色,就好像自己亲眼见过一般。众人听罢后,有人啧啧赞叹,也有人为其中添油加醋之处加以反驳。

总之,热闹极了。

他们并不害怕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帝王,毕竟最先开始谈论这件事的,正是朝中诸位重臣们。

何况新帝刚刚登基,就有大赦天下的恩旨和登基诏书一同张贴在皇榜上。

牢狱里大多都是先皇在时勇于进谏却被判罪的臣子,如今沉冤得雪,常常当街便与家人抱头痛哭,叩头向新帝言谢。

新君即位,不止广开言路,还减免了赋税。

这是能令士农工商任一阶级的百姓都无比欢欣的事情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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