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沈时渊将他囚禁于深宅之中,但至少在这场婚礼上,并没有完全把他当作女子对待。
八年,婚礼(二)
“乖宝,我来接你了。”
门口,传来沈时渊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呼唤声。
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魔力,穿透层层空气,直抵人的心灵深处。
竟然是沈时渊亲自前来迎接小妻子。
与平日里常见的一袭黑衣不同,今日沈时渊的着装发生了巨变。
毕竟,是结婚的大喜事嘛。
鲜艳夺目的大红色外袍,上面精心绣制的图案,和南柯身上这件相互呼应。
这一抹艳丽的色彩,犹如燃烧的火焰,将他整个人都衬托得格外耀眼夺目。
让看到的人,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家主的美貌。
平时大家见到沈时渊,早就在家主的气势压迫下,低头臣服了,哪敢盯着他的脸细看。
又不是不要命了。
叫着小妻子爱称的沈时渊,气质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。
平日冷峻的脸,因为嘴角处勾起的柔和弧度,显得平和很多。
深邃如潭水的眼眸中,闪烁着真挚的笑意,不再像往常那样深沉。
可见,他是真的对这次婚礼抱着巨大的期盼。
看到盛装打扮的小妻子,沈时渊心中惊艳不已。
多么美好的人,合该生来就是属于自已的。
和沈时渊的喜悦期盼不同,南柯没由来地感到迷茫和惧怕。
自已真的要和沈时渊结婚吗?
这场婚礼在南柯看来是权宜之计,是无可奈何。
他是一步一步被逼着走到今天的。
在这深宅逃无可逃,南柯只能阿q似地安慰自已。
这场婚礼就是一个笑话,毫无法律效力可言。
他还是他自已,不会改变。
而且在他心里,真正意义上的婚姻是两情相悦,不会有逼迫的才对。
现在的南柯心里只有一个信念,那就是总有一天他还是能够回家的。
他不知道,沈时渊做下的决定,从来都是认真无比的。
也不知道明天,他的名字将会被郑重地载入沈家族谱之中,和沈时渊刻在一起。
他更不知道,凭借沈家所拥有的权势,完全能轻而易举地,在二区的婚姻系统中将这段关系记录下来。
他和沈时渊就是合法的婚姻关系。
南柯很害怕,很纠结。
如果今天真的和沈时渊完成了婚礼,自已是不是会陷入一个更深的深渊,再也没有挣脱的一天?
毕竟,在此之前,南柯已经不止一次地感受过,沈时渊令人恐惧的一面。
“乖宝,来。”
南柯还在犹豫不决的时候,沈时渊已经向他走了过来。
伸出手掌,手心朝上放在小妻子的面前。
沈时渊静静地等待着小妻子,将自已的手放上去。
南柯却紧紧捏住那把喜扇的扇柄,手指微微颤抖着,无形中透露出一种并不想顺从对方意愿的态度。
≈ot;小夫人≈ot;
站在一旁的沈秀轻声提醒着。
南柯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环视了一圈,身边都是围着的家仆们。
如果自已坚持不配合,这些家仆就会纷纷上前,“协助”他完成这个动作吧。
还有沈家的秘药。
南柯不禁感到一阵无力,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屈服了。
是要像个毫无生气的木偶,被人强行押着,还是选择主动。
其实根本没有本质的区别。
南柯缓缓地抬起一只手,轻轻地搭在了沈时渊的手心上。
感受着小妻子掌心处传来的,带着湿漉漉触感的凉意,沈时渊的手掌包裹住了小妻子的手。
想要用体温温暖他,驱除寒意。
≈ot;别怕,乖宝,很快就能结束的。≈ot;
沈时渊轻声安抚小妻子。
南柯沉默地任由沈时渊把他从床沿上拉起,牵着他一同走出房间,走出小院。
他们两人在前,家仆们手持各式喜庆的物品在后,簇拥着朝喜堂走去。
沈家的族亲们,已经在喜堂之中等候多时了。
在那里,南柯和沈时渊将完成拜堂的仪式。
手持着红绸的一角,南柯缓缓走进喜堂。
另一只手紧张地握住喜扇,将面容掩藏在后面。
南柯能感受到两旁男女老少好奇的目光。
这让他有些不舒服。
没有人会喜欢,被别人用探索的目光打量,仿佛他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。
幸好有喜扇遮挡。
快速地扫视一眼两侧的宾客,南柯的注意力放在了两个人身上。
其中一个就是好几天没看到的好友——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