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。”
韩泰:“闭嘴吧你,程总这是为夫人开后门。”
门打开时,天已经黑了,房间里乌漆麻黑,程澈以为商毓凝不在,正想关门,一阵热风吹来。
角灯照亮一隅,昏黄光线照射床沿,商毓凝卧在床上,头戴干发帽,手机落在枕边,露出一条腿压着被子。
程澈走近,弯腰抚摸她的鬓角,有点潮。
手指挑开帽沿探进去,头发还是湿的。
“毓凝。”他轻抚紧蹙的细眉,柔声唤她。
商毓凝皱着脸,翻身嘤咛,“上午没课,我再睡会。”
摸她额头烫手,估计烧糊涂了,还以为自己在柏林上学。
程澈取来退烧药哄她吃下,商毓凝依偎在他臂弯里,脸埋进衣领中,鼻子贴着锁骨嗅。
忽然抱住他,拼命往他怀里瑟缩,仍用那种不抱希望的语气,轻飘飘地说:
“程煜澄,抱抱我。”
情敌
脑袋撞上胸口,身体岿然不动,心里山崩海啸。
各种微妙情绪交织杂糅,程澈一时不知如何应对。
商毓凝抱紧浑身发抖的自己,哆哆嗦嗦重复。
“抱抱我,抱抱我……”
程澈抬手搂紧她,扯过被子盖在她身上。
“别走。”她抓住他的手,手指摸索着一根根嵌入指缝,“别走,别丢下我……”
迈出半步的脚往后撤,程澈轻声叹息。
外面雪下大了,他们相依相偎,仿佛回到柏林听雪拥眠的时光。
“我不走。”他在她耳边说,“你也不要走。”
“我不走。”毓凝叽叽咕咕回应,“我哪也不去,就在这陪你,妈妈。”
程澈:“……”
商毓凝妈妈很早就去世了,在他们结婚后第三个月。
程澈依稀记得岳母的音容笑貌。
连年饱受胃癌摧残,她面黄肌瘦,病魔夺走了青春容颜,余韵尚能看出往昔姣丽。
他和岳母仅有两面之缘,第一见面,以女儿男朋友身份探望,他跪在病床前,答应她,一定好好照顾毓凝。
第二次见面,是登记结婚次日,一家人简单吃了顿饭。
她化了淡妆,气色还不错。
一双狐狸眼明艳娇媚,商毓凝应该和年轻时的她很像。
略微不同的是,毓凝眼尾更翘,睫毛更长,略多几分妖娆。
第三次没见到人,是在葬礼上以女婿身份送葬。
等所有人离去之后,程澈跪在墓前坦白真相,将来之前的算计,来之后的心路历程,他和毓凝的契约,一一告诉墓碑上的她。
并保证无论身份真假,承诺不假——他会照顾毓凝一辈子。
可他最后食言了,一是因为商毓凝不给他机会,二是因为他做不到容忍商毓凝一再抛弃他,还不给任何理由。
“醒了?”程澈没有睁眼,凭感觉将手掌覆上她的额头,“退烧就没事了。”
“你……怎么在我床上?”
还浑身赤裸,没精打采,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。
“用你半坏不坏的脑子想。”他摁着她脑袋往后压,“是谁拉我的手求我别走。”
“是我?”
“对,你还叫我妈。”
“……”
“我叫你妈,还是我叫你,妈?”
“你叫我,妈。”
“哎,乖儿子。”
“……”
商毓凝摸他头顶,“那你一丝|不挂躺我床上算什么?乱|伦啊儿子。”
“昨晚是你嚷嚷好热,然后脱我的衣服。”
“我一个女病人,你一个大男人,你不想脱我能霸王硬上弓?”
“读几年哲学连摩擦生热都不懂了是吧?”
程澈一晚没合眼,天蒙蒙亮才睡着,没睡半小时就被便宜妈占便宜,此时正烦。
过两小时还要上班,听有病的没病的倾诉绝望人生。
“商毓凝。”程澈拢她入怀,逮着脖子咬,“再闹我就收诊疗费了。”
手顺着睡袍下摆伸进去,轻掐内侧软肉。
他指腹上有层薄茧,掐的恰是敏感处,痒得她满床打滚。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