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……什么？”

&esp;&esp;他的眼泪已不再流。他慢慢露出一个怀念的、解脱般的笑容。而这笑容转瞬即逝，像从未出现过。

&esp;&esp;“你还记得当年的噩梦吗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霍琼霎凝视他，“我不记得了。”

&esp;&esp;“在你见到我的第一天——”

&esp;&esp;“我不记得了。”她重复道，“你不用再说了。”

&esp;&esp;他笑了。

&esp;&esp;“好。”他点头，“我所有的过错，都请你忘了吧。”

&esp;&esp;他的手落在她头发上，还没触碰到，又缩回手。他不再说话，转身向车里走去。

&esp;&esp;霍琼霎站在原地，一动不动。

&esp;&esp;孟雨看着她，视线移动。解雨臣坐在地上，看不清他的脸，他一身狼藉，狼狈不堪，与他今天早上光鲜亮丽的模样对比，简直残忍。

&esp;&esp;解雨臣慢慢抬起头，血从他眼睛往下滴。像在流血泪。孟雨倒吸一口气，胸口一阵一阵的紧缩，她只看一眼，根本不敢再看。

&esp;&esp;“……小姑娘。”他说，咳嗽了一声，“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？”

&esp;&esp;孟雨打了个激灵：“……什么？”

&esp;&esp;他想处理一下脸上的血，但越擦似乎越多，无济于事。他叹气，“追上去啊，你胆子不是挺大么？之前是怎么追他的？”

&esp;&esp;吴邪越走越远。

&esp;&esp;孟雨不知所措，事到如今，她依然觉得做梦一样，与这整件事似乎格格不入，是个局外人。这两个男人打架的原因只有一个，他们是为了霍琼霎。而自己在其中，是什么位置？

&esp;&esp;似乎什么都不是。

&esp;&esp;她看着解雨臣，憋了一会，“……你不疼吗？”

&esp;&esp;“痛死了。”

&esp;&esp;“那你……？”

&esp;&esp;“我的事和你已经无关了。现在，去做你应该做的事。”他说，“机会只有一次，你自己把握。”

&esp;&esp;说着，他摇摇晃晃站起来，走向霍琼霎。

&esp;&esp;霍琼霎像灵魂被抽走了，呆在原地。解雨臣搂住霍琼霎，喘气：“你能看我一眼吗？”

&esp;&esp;“……”

&esp;&esp;她仿佛终于回神，开始发抖。

&esp;&esp;她抬起头，眼神迷离，目光凝聚在他脸上，睁大了眼。

&esp;&esp;“……”她嘴唇发抖，“小花哥哥。”

&esp;&esp;“嗯。”

&esp;&esp;“小花哥哥……”

&esp;&esp;霍琼霎想摸他的脸。他握住她的手，靠在她身上，几乎脱力了，半边身体的重量分给她。她连忙抱住他，两人差点往地上摔，解雨臣苦笑：“先走吧，回车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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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虐完了，结束了。